台北《美麗沉睡者》

兩男兩女困在一個奇異的空間裡,他們徘徊、頓挫,找不到出口。深埋的記憶和虛實難辨的想像不斷重複出現,他們有如陷入一種睡眠的狀態。他們在工作與睡眠之間討論愛情,演出一個又一個故事,探討語言、意義、性別、身份的問題。

故事堆疊著故事雙生變奏,好像永遠循環不止的命定輪迴,可是真的要這樣下去嗎?人生只是一些不斷重複的症狀和破碎的意義嗎?
劇本針對醒與睡、溝通、愛情、社會期待與自我實現等主題創作,展示現代人沉睡不起、情慾糾葛、逃避溝通或焦慮矛盾的困境。

張嘉容運用科技,在舞台上製造幻境,提煉欲望與潛意識的多重向度,並透過跨國
(台、法)的演員組合,從文學劇場出發,實驗各種肢體的可能性。

關於劇作

 

張嘉容2010年獲選文建會出訪藝術家,在巴黎藝術村創作的劇本獲邀於巴黎鳳凰書店、巴黎天鵝之眼劇院發表讀劇演出;前者為歐洲最大的中文書店,後者為巴黎頗具專業人士公信力的實驗劇場。在巴黎天鵝之眼劇院的演出,更獲得ESPACELOUIS劇院的青睞,由該劇院與張嘉容共同製作,演出有三分之二以上的法國觀眾,倍受好評。2011年張嘉容駐法回國後,本劇獲選為廣達電子企業廣藝基金會的”委託創作”,並受到台灣文化局、國藝會、文建會等政府單位的支持,在台北華山藝文特區世界首演。演出獲得學界與一般觀眾普遍好評。

台法跨文化
多媒體互動劇場

如果你喜歡希臘哲學家柏拉圖《饗宴》蘇格拉底與許多當時的哲人聚在一起討論愛是什麼

村上春樹最喜愛的美國小說家雷蒙德·卡佛《當我們討論愛情時,我們在討論什麼?》兩對夫妻在一個下午的聚會中不斷地討論愛情

也許你也會喜歡《美麗沉睡者》一群被困在封閉世界的S們,不斷地討論愛情與工作的意義,不斷重複相同或不同的過去未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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劇作團隊

演員:Guillaume CESBERT 、Aurore STANEK、陳雪甄、梁允睿
編劇/導演:張嘉容 
副導演:林耀華
影像設計:徐逸君
舞台設計:王耀崇
燈光設計:黃申全
服裝設計:賴宣吾
音樂設計:陳世興
平面設計:石采宸
舞台監督:林鴻昌
法文翻譯:Maïwenn Pirastru
英文翻譯:Marcus Blackburn

劇作錦窗

影音集錦

《美麗沉睡者》〈La belle dormeuse〉真正的出口

《台北-美麗沉睡者》〈La belle dormeuse〉「Eros&Psyché」

演前報導

《新桃花搭渡》 南管與心理劇的第一次接觸

— 聯合報記者賈亦珍報導

 看戲像遊戲,《新桃花搭渡》邀你擺渡

媒體迴響

 梨園戲與當代的減法跨越 江之翠劇場《桃花與渡伯》

— 盧健英(藝文觀察評論者暨製作人)/台新銀行文化藝術基金會

 當南管開始搖櫓擺渡《桃花與渡伯》

— 紀慧玲 (駐站評論人)/表演藝術評論台

評論迴響

此劇的編導張嘉容,無疑成功的、身兼數職的完成了這項演出:她既是一場電音Party的DJ,還是一場身心靈淨化儀式的大祭司,也是催眠師兼藝術治療師,更是一位洞察的戲劇藝術家。當觀眾們參與、完成了這場兼容音樂、戲劇與靈性的祭儀,離開劇場,步入到處是水泥牆與嘈雜街聲的現實世界之際,應該會產生一種大夢初醒,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陳漢金
台新藝術獎提名觀察人、師大音樂系教授

剛抵達「桃花與渡伯」的演出場地「江子翠劇場」時,工作人員就要求寄放攜帶物品,並且得脫鞋才能踏上昏暗的、鋪滿塌塌米的「劇場」,只因為演出時,「觀賞者將隨著演出頻繁移動…」。心想,這下子完了,又要參與一場觀眾被當成白老鼠的「前衛藝術」實驗了。

我選擇這個狹窄、陌生的劇場最邊邊的一角,不太舒服且有些心慌的跪坐在塌塌米上、只期盼等一下在演出的過程中,能夠避開被捉弄…。然而隨著電音音樂的徐徐響起,演出在編導張嘉容的引領之下慢慢開始之後,一切確超乎我的預期:張嘉容宛如一場祭儀的大祭司般,讓觀眾們被魅惑、催眠於整個演出中;觀眾們不再陌生、不安,自然而然的被導入一場「紀實與互動」的演出流程裡,隨著電音與南管音樂的韻律,共同俯仰、呼吸。

在這場「桃花與渡伯」的演出裡,整個江之翠劇場成了一艘渡船,多位南管與梨園戲的演唱者扮飾桃花、渡伯與船夫,所有的觀眾則成了乘船過河的旅客。劇場中,沒有台上、台下之分,演員與觀眾融混在一起,傳統戲曲《桃花與渡伯》被當代戲劇解構了,南管音樂、梨園戲、電子音樂、當代戲劇、藝術治療充份互動融合,彼此摩擦激盪。

在桃花與渡伯兩位主要角色的串場之下,數位南管演唱者扮演的船夫,在擺渡的過程中,各自敘說著一段往事,以供大家排遣時間。這些伴隨著演奏、演唱的回憶、自述,儘管不是編出來的,也不像一般的舞台演出那麼充滿戲劇效果,它們卻那麼出人意料之外的平實、樸素,甚至有些生澀感,例如:某位洞蕭演奏者回憶她的入學考試;某位琵琶演奏者記憶中的南管老師;另一位演奏者回想起她那老、病的父親;一位男演唱者追述他初習南管時,認知工尺譜、指法譜時的驚喜…

這些南管唱奏者的回憶與自述,由於平實、真誠而感人;它們的由衷而發,激起了近旁觀眾的普遍的共鳴,於是在編導張嘉容巧妙的設計之下,不知不覺之間被誘導入一個「美麗的陷阱」之中 - 演出將近結束時,每位旅人,也就是每位觀眾,必須在一張南管曲譜的背面「告白」,寫下你對某位難忘人的真心話;所有的這些觀眾的告白,最後被當場公開抽樣選讀出來,其中不乏許多令人臉紅心跳的「傑作」!可見觀眾們早已心甘情願的跟隨著演出的擺佈,甚至不惜搯出了久藏心底的秘密。

南管唱奏者的自述與回憶,都伴隨著獨唱、獨奏、重奏或自彈自唱,口白與音樂自由而且自然的交錯呈現開來。這些富於變化的各種音樂片段串連成一場南管音樂會,如此而顛覆、解構了傳統南管音樂演出的方式,讓觀眾在不知不覺之間,去感受南管音樂的美與獨特。整場演出中,完全沒有美聲與技巧的刻意炫示,更沒有樂理、美學的說教,音樂正如渡船外潮水般的流動、漲落、起伏。「江之翠劇場」的南管音樂家們與「水面上與水面下劇場」的合作、互動,使得南管演員們相當「風格化」的身段、動作、表情、唱腔,不再完全封閉於傳統的窠臼之中,而嘗試跨出戶外去呼吸當代的新鮮藝術空氣,探究較廣泛、較多樣化的表達方式。

在演出歷程中,「電音」的介入又提供了另一個互動的可能。透過揚聲器放出的電子音樂,經常演奏著深沉、攸遠的持續長音(drones),它們提供了一個穩定的、令人感到寧靜的音樂背景,讓南管音樂在它們的上方自由的延伸開來。《桃花與渡伯》的幾位電音創作者與操控者,一方面穩住了這個音樂背景的基礎,另方面更能發揮「低限音樂」(minimalism)式的創意,藉著一些音樂模式的一再反覆與變化,營造出富於韻律感、相當細緻微妙的音樂背景。這些音樂背景從不驚動觀眾,更不會喧賓奪主的搶走南管音樂的風頭,他們卻悄悄的醞釀著有如迷幻藥般的效果,讓觀眾陷入陶然忘我的迷醉狀態中。

當觀眾們隨著電音的韻律在「渡船上」移動、起舞之際,他們早已忘記身處於板橋的江之翠劇場。此劇的編導張嘉容,無疑成功的、身兼數職的完成了這項演出:她既是一場電音Party的DJ,還是一場身心靈淨化儀式的大祭司,也是催眠師兼藝術治療師,更是一位洞察的戲劇藝術家。當觀眾們參與、完成了這場兼容音樂、戲劇與靈性的祭儀,離開劇場,步入到處是水泥牆與嘈雜街聲的現實世界之際,應該會產生一種大夢初醒,恍如隔世的感覺。「江子翠劇場」與「水面上與水面下劇場」聯手合作推出的這場「水汪汪」的獨特演出,也很可能引發人們懷舊的綺想:到處是水泥牆與嘈雜街聲的現代江子翠,不是古早時代的「港仔嘴」嗎?- 板橋邊緣靠著淡水河的一個河港與渡口。

劇場終究是個充滿魔力與幻覺的黑盒子,可以讓燈光製造出水波盪漾的效果,可以精心設計潺潺水聲,可以讓演員的服裝與化妝,在古典韻味中兼具現代感,可以讓觀眾暫時忘卻真實與虛構的界線,陶醉於《桃花與渡伯》所營造的劇場氛圍。也許這即是《桃花與渡伯》所欲傳達的主旨,走出劇場,人皆有悟,悟到多少,則為其次。
蔡明璇
稻江科技暨管理學院傳播藝術學系專任助理教授、法國巴黎第八大學戲劇與舞蹈所博士

去年三月,水面上與水面下劇場在華山文創園區的帳篷劇場,演出多媒體紀實互動作品《你可以愛我嗎》。2013年初,第二號紀實互動作品 《桃花與渡伯》,進一步跟南管團體江之翠劇場共同演出。初聞這個合作計畫,心理不免浮上許多問號。傳統梨園戲如何跟現代劇場藝術做結合?精緻的梨園戲,又如何跟普羅大眾產生互動?

因應《桃花與渡伯》的舞台需求,江之翠劇場的入口懸掛了大片的蘆葦,觀眾脫鞋而入,在榻榻米地板上觀戲。抬頭一望,一幅幅潑墨山水,以波浪造型,大面積垂掛在空中。觀眾散布其間,在演員、樂師、船伕的引導下,隨著故事的推展,遊走其中。觀眾亦可嘗試撥奏南管樂器,體驗南管在自己手中發出聲響的滋味。試音的過程,充滿驚喜與期待,畢竟南管對一般人而言仍是相當陌生。

戲劇的核心故事源自傳統曲目 《桃花搭渡 》。丫鬟桃花為家中小姐送信給心上人,在渡船的過程中遇見老船伕。這位渡伯跟桃花訴說人生故事。渡伯有時像個學識淵博的長者,企圖開悟未經人世的桃花,有時又像年輕小伙子,戲弄不懂男女之情的桃花。所有穿插其中的小故事,皆由江之翠劇場的樂師所扮演的船伕,抽取自己的生命片段,透過獨白或表演形式將之呈現。故事包含難忘的考試經驗、跟南管老師傅相處的過往、對父親的回憶等。在傳統戲的唱詞部分,為了怕觀眾不知所唱為何,還特別用書法寫下,張貼於牆上。桃花在聆聽故事的同時,似乎領悟了一些道理,所謂生命有時、愛也有時、一切都得及時、錯過就來不及…。上岸之後,觀眾在導演的指示下,從牆上將空白信紙拿下,並寫信給所愛之人。導演還特別提示信中以「對不起」、「 原諒我」、「謝謝你」、「我愛你」當作開頭。書寫完成後,所有的信件皆被收納在場中央的木盆,並由觀眾隨機抽樣朗讀,故事到此也進入尾聲。

從桃花與渡伯的相遇,串連出演員、樂師、船伕的真實人生經驗,進而邀請觀眾寫信參與其中,呼應桃花此行的目的。當桃花踏上未完成的人生旅程,觀眾反之亦然,在散場後各自離去。不知觀眾在觀看的同時,是否也如同戲中的桃花,散場後領略了渡伯所揭示的人生哲理?

綜觀整場演出,南管樂音有時過於強勢,覆蓋樂師的故事獨白。因為演出分散在各個角落,觀眾若位置較偏遠,加上席地而坐,視角多少受到遮蔽。在互動過程中,觀眾必須追隨演員一起遊走,在不算寬敞的表演場地上,多少感受到空間的壓迫。然而,劇場終究是個充滿魔力與幻覺的黑盒子,可以讓燈光製造出水波盪漾的效果,可以精心設計潺潺水聲,可以讓演員的服裝與化妝,在古典韻味中兼具現代感,可以讓觀眾暫時忘卻真實與虛構的界線,陶醉於《桃花與渡伯》所營造的劇場氛圍。也許這即是《桃花與渡伯》所欲傳達的主旨,走出劇場,人皆有悟,悟到多少,則為其次。

江之翠劇場與水面上與水面下劇場的初次合作,到底激盪出多少劇場表演形式的火花?有多少觀眾重新解讀南管?甚至期望更進一步親近南管?老劇場是否透過新劇場的介入,重新檢試傳統梨園戲的未來?一切都得等待時間給予答案。

觀眾迴響